而且,大量的土地现在成了两道布政使衙门的,哪个勋戚不想有个千亩万亩的地皮每年收点租?
说好听的,史福来只是政治眼光不够敏锐,得罪了周哲。
不好听的,史福来就是个有野心,偏偏志高才疏的小人。骂来骂去无所谓,朝堂上谁不是一身唾沫?可到了关键利益,是要死人的。
范文良和窦德仁的凝重,不在于死哪个勋戚或者史福来,而是这一次,若是这些勋戚集体再上书为周哲辩护,攻讦史福来,皇帝恐怕会对周哲生了猜忌之心。
越是英明的君主,就越容不得一个手下大臣能有如此威望,或者,他还能代表这些勋戚的利益。更何况,是能够代表天书的周哲?而且周哲的背后以及他本人的影响力已经不单单是一地或者一军。
两人心越想,越沉重。他们觉得,这事情若是处理不好,绝对会有大患。
范文良一路心神不宁的回到了家,一直在思量着如何避免危机,让周哲不至于受到猜忌。
让勋戚们闭嘴,显然不可行。帮着勋戚们打倒史福来,一同打皇帝的脸,那便是表明无刀兵,实则形同逼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