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菟慢条斯理地将桌案上的物件一样一样摆放好,思索道:“我觉得其实你一直对我有很大的误解。”
“你总是在想我是不是要从你身上去得到什么东西,无法给我带来实际利益的人在我眼里就什么也不是,我就是遗世独立的,满腹算计的,一点类似人的情绪也没有的......是这样吗?”
伽拉看着他没有说话。
於菟的脸在灯光的照应下有一点柔化的模糊,每当伽拉看着他的脸,想到这副皮囊只不过是他万千工具中的一个,他的本地还在地下如同大片的水生植物一般聚集和漂浮,而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早已死去,就会萌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於菟显然对此毫无察觉,这就是他的生存方式,他习惯性地微笑着,讲:“为什么我会留下你,”停顿一下,抬起头问:“你不是也一直留着我的命么?暂且不论你是否是出于自愿,起码目前你并未想对我动手。”
他终于收拾完了桌案上的东西,弯腰抱出来另外一叠,打开散落在桌案上,又是让人一同好忙的部族账务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