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内传来裴晏危不怒自威的声音,钟公公立马挺直了背。
“沈大小姐在此稍作歇息,咱家进去为都督通报。”
他走进室内,正好和出去的绣姑娘擦肩而过。
沈拂烟看到从屋内出来的绣姑娘,霎时如坠三尺寒冰,浑身血液逆流。
缥缈阁的花魁,在裴晏危屋内!
一瞬间她竟不知自己是个神情,在笑?可眼底那滚烫的酸涩是什么?
沈拂烟酸楚地垂下眼帘。
室内,裴晏危浑身是血,望着躺在外间榻上,面色苍白的绿榕一脸森寒。
“绣雨来的路上遭了伏击,看来有人知晓我今夜受伤,不想让我得治。”
他目光阴鸷地看向绿榕,钟公公心底一颤,连忙道:“都督,方才奴才也让绣雨为这丫鬟瞧了一下。”
今日裴晏危在外有事,结果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绑了绿榕送到都督府,企图造成是沈拂烟送女人巴结都督的假象。
好在都督不在,是他这个阉人瞧见了昏迷中的绿榕,若真要让都督碰上了,恐怕此时府中已经血流成河。
“无事就抬出去,好生养着,来日送回沈府。”
提到沈拂烟,裴晏危周身戾气消了一些,依旧可怖的骇人。
他不住地摩挲着手串:“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