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现在还好吗?”
周彧点了点头。
“你怎么一夜坐在这里?”
“陛下……”
白璇玑想起昨日那些紧急甚至绝望的时刻,话到嘴边已经变成哽咽,难以出口。
“出什么事了,和朕说。”
周彧虽然虚弱,但是眸光神色都是镇静如常,仿佛他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了而已。
白璇玑看向他,半晌,才从唇间溢出话语:
“陛下,您,染上瘟疫了……”
“昨日,您在用膳的时候突然晕倒,随后发热发脓,是太医们用艾叶煮水替您擦拭身体,又用冰块给您降温,你才免去退烧了。”
“瘟疫……”
周彧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刚欲起身,胸口却一阵闷痒,周彧剧烈咳嗽起来,脖颈上的青筋因为动作而暴露出来,凤眸也因此充血,染成了嗜血般的红色。
“周彧!”
白璇玑连忙扶住周彧,慌忙替他拍背顺气。
“璇玑。”
“我在!”
“既然是瘟疫,可还有其他人感染?”
白璇玑动作一顿,随之点了点头:“宸妃姐姐是第一个发病的,昨日大约已经有七八人发病了。”
周彧眉间紧皱。
“不过你不要过于担心了,我昨日已经和几位太医商议安排好了。现在除了储秀宫,其余宫都不允许出门,并且隔离了所有发病的宫人,所有宫殿都用艾叶熏蒸过。”
周彧听白璇玑有条不紊地说了这些,眼里看向她的情绪变得愈加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