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芷再醒来时,是被窗外闷响的一道雷声惊醒的,她刚才一直在做噩梦,头上已经有了薄薄的汗珠,她立马坐起身子,玻璃窗户被沉重的雨点打的啪啪响,外面又响起一道沉重的雷声。
她光脚下地,站在昏暗中,环视了一眼这个不大的病房,轻轻出声,“江知宴……”
没有人回应,他是已经走了吗?还是去哪儿了?
初芷光着脚往门口走去,经过沙发时她看到了上面搭的一件校服外套,她停住脚步,伸手拿起那件校服,是江知宴的。
他没有走,应该是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松了一口气,拿着校服外套重新躺上床,她侧躺着抱紧江知宴的校服外套,闻着怀里的熟悉味道,她又睡了过去。
江知宴回来的时候半边衣服都湿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密集,气势冲刷着很足,他手里还提着温粥,把伞面烘干以后,他把雨伞收好还到了护士台,护士台坐班的是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实习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