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立在窗边,白衣黑发,飘飘逸逸,虽看不清他的眉目,但是浑身上下独有一种风仪,人间难遇。
我慌忙从窗子上缩下去,缓了一会儿,心中浮起一个念头:为什么要躲?如今我是主子,他才是寄人篱下的客人,我一个当主子的躲他做什么?
何况,我早已做了决定,这剩下的人生,我要为自己而活。
一个人同样可以看花开花落,一个人同样可以风流快活。
整理了一下呼吸,缓缓从窗子底下爬起来,然而再看过去时,那里却已没了方才的影子。
我抚上胸口,那里空荡荡的感觉,也不知是失落呢,还是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却又见那个白衣的影子出现在了窗边,手中还多了一个什么玩意儿。我仔细看了看,那玩意儿原来是一支玉笛。
男子将玉笛横在唇边,缓缓吹起一支曲子。
我这个人乐律向来不大好,只是觉得他吹得还算顺耳,然而他吹的是什么曲子,有没有走调,我却不能给出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