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的长镜运用,灵活的场景调度,以及灵活的剧情设计,灵活的对白,共同造就了这部灵活的独立电影经典:明明是书写现代主义的空虚与焦虑,全是争论与说教的台词在随机的搭配组成整体后却全没有了那份无力感;近于纪录的客观在毫无规律的转换下便成了诙谐的调侃,颇得新浪潮的神韵;而不同于新浪潮的悲怆底色,本片在调侃中调侃,调侃之余依旧调侃,. 但正是这随意的戏耍,内容的逻辑缺失,形式的内逻辑不完整,原来游戏都是刻意的动作,虚无到头来只是造作的忧愁,浪人们毕竟还是在都市里. 值得一提的是,林克莱特的话痨特性在这部电影里已经充分展现,即便有日后“爱在”三部曲等优秀代表作,本片的随意知性到底基本消失不见,独立精神总是稍纵即逝古老的“道路”母题之下的第三世界寓言,充满着大量的隐喻. 如果说,在现代性的规划中,教师/知识分子被派定为一个重要的角色——现代文明的启蒙者、文化的播种者,我们将看到在影片中的两位教师反倒更像是某种穿村走巷、沿途叫卖“知识”的“小贩”,并“堕落”成乞食者. 另外,除去赛义德临时新房中的一幕,黑板这一负载着现代教育的内涵并充当着现代教育的象征的能指,则无时无刻不充满着荒诞感,呈现在一个不断被转移其功用、丧失其所指的过程之中:担架、掩体、彩礼、离婚赔偿、夹板……如果说教育、教师、黑板象征着现代文明的力量和意义,许诺着对愚昧、贫穷中的人们的拯救,那么也正是现代文明、现代社会的灾难(两伊战争),毁灭着. 《五尺神探》的寓言由此成为对第三世界现代化神话极为辛辣的反讽,对现代性话语自身的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