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朝安阳和牧炎白洗漱完吃完饭,刚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要夫妻上号搭档刷副本,就听到隔壁摔砸东西的声音。
俩人眼睛一亮对视一眼,都合上笔记本。
牧炎白走到轮椅上坐下,朝安阳则推着他往外走,去了隔壁。
隔壁屋子里人不少,李飞昂接受不了自己腰部以下不能用的事实,将针拔了不说,还把身边能够着的东西全部都给摔了砸了!
“你们骗我的对不对,我怎么可能是牧炎白那个瘫子!
我明明能成为全国首富,活到九十多岁、妻儿成群的……”
朝安阳小声说:“他怕是脑子也被摔坏了吧?”
虽然说李飞昂自食恶果,但是看见他这样子,朝安阳有些唏嘘不已。
牧炎白笑着拍拍她的手,眼里闪过抹冷意:“媳妇儿,正常人听说自己瘫了,肯定要受到刺激的,更何况他以为胜利和富贵触手可及,自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他体会过从深渊走向深渊的感觉,自然更能体会从天堂坠地的滋味。
定是妙极,与李飞昂很适配!
李飞昂在人群中看到了朝安阳,整个人愣在原地,身上的疼痛、内心的绝望,在这一刻都被定格了。
他看着她转身推着牧炎白离开,竟是张嘴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安静了,看向窗外被秋意染黄了的树叶,声音沙哑了无生气:“我累了,想要安静下。”